群體主義不見得是左派的,要看是否內含社會契約,像是自發性權利義務相對等的社群,屬於區域型的保守主義,在光譜上屬於右派,保守主義是自發的,但一般來說自由度低於自由主義。
類似的情況像是美國的基督教保守主義所形成的社群,只不過他們的保守派一開始就很靠近自由主義,總而言之,如果是自願尊重群體那種自發性的群體,權利義務對等就還是右派的。
群體形成的必要條件就是犧牲個體的某些自由,這是必然的,但左右的分法是基於歷史上的傳統,所以才會出現左右兩端都不太自由的情況。
自由主義本身重視契約精神,就算今天個人被契約綁住了 也是當初自願的。但要是加入一個組織,它具備欺騙性或是強迫性,沒保護個體選擇的權利,恐怕就是誤入邪教了,邪教的脫教者證詞中,經常有被暴力脅迫恐嚇的內容,用洗腦、暴力跟脅迫抹殺個人自由意志就是左傾,在納粹德國跟蘇聯東歐中共等極左派國家的情況也是如此。
現任(2018)的教宗方濟各在保守主義者看來是十分左傾的 |
至於泛基督教的左右光譜,只用出現的時間點分成分新教舊教也是不精確的,例如晚近出現在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學,從時間來看也是新教,但他們拜切格瓦拉當新的基督。
而天主教在新教來看,本身是十分邪惡的,拉美本來就拜天主教 他們本來就左。
南歐和東歐很容易崇尚專制,其實和當地的天主教與東正教傳統有很大的關係,拉丁美洲的文化基底本身就不崇尚自由。拉美解放神學可以視為左派綁架了泛基督宗教,就和歐巴馬的聯合基督一樣。
就像帝國儒教很容易接受共產主義一樣,如果是沒有自由意志的盲目群體,就可以歸為左派。所以在20世紀後半,解放神學在拉丁美洲很快就生了根。
要正確的理解新教,基本上就是理解成需要自己看聖經的教派訴求,不依靠其他權威解釋,是最簡單的。
我們也可以用一個文明的發展程度來看,把信仰視為個人與神的事情,沒有任何媒介,不盲目迷信是文明的象徵,我認為新教保守主義的自發性群體是可貴的,因為教友們是有自由意志的。
基督宗教強調自由意志的門派有:東正教,天主教,新教衛理宗與靈恩派。否定自由意志的宗派像是加爾文派,推廣民主主義與資本主義。很弔詭的是,加爾文派神學上否定自由意志,但是世俗法律政治卻常常給予自由主義的很大的空間,美國立國的清教徒就是在這種聖俗雙軌制下,推廣世俗自由,但是教友社區規範很嚴格。
拉美天主教社會很多現象是仿西羅馬帝國體制的殘餘,產生了很多軍事獨裁者,其實跟羅馬帝國軍團將領自命皇帝當僭主很像,東正教則是常常仿照東羅馬體系,例如普丁現在非常像沙皇與東羅馬皇帝。
路德聖經的德文衍生的標準德語,影響強大到連天主教諸侯國都採用成為標準,日耳曼民族的語言凝結核是路德聖經的高地德語,作為跨國標準語,問題是那個地區在當初宗教改革時也是多國體系林立的神聖羅馬帝國,有他自己的政治與地緣,封建權利義務等等結構,本來並非政治共同體,更不具備帝國的形式。
德國標準語統一是早於政治統一的,所以日耳曼人統一成德意志帝國本身就是一個左傾(消滅了多國體系)的過程,就如同今天的伊斯蘭地區的阿拉伯文也可以當大一統的藉口,其實整個毀滅與殺戮的過程摧毀了自發性的社群,打造的還是虛假共同體。
泛阿拉伯復興黨就是用阿拉伯文當作共同體範圍,他們因此將各王朝視為統一的敵人。像是薩達姆海珊,阿塞德,還有格達費都是泛阿拉伯主義者,更精確地說是泛阿拉伯社會主義者。他們的伊斯蘭教義就如同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學,早就已經被左派給汙染到喪失沙里亞法的精神了。
語言對一個共同體的形成十分關鍵,他是宗教習慣法必須具由書面語才能累積。
至於現代的民族國家,絕大多數都是由既存的宗教語言共同體改造而來的,而且民族國家非常左傾的,對個人的壓制是前所未見的,對自然秩序的消滅與併吞也是歷史上絕無僅有。
或許我們可以這麼理解,國家其實就是有能力強行執行戒律的宗教。而宗教本身則是缺乏強制執行戒律能力的國家。至於是左還是右,就要看它們對個人自由的戕害。因此自由主義者會同意封建秩序多國體系的權力分立,或是現代自由主義國家的三權分立,都是為了保障個人自由的緣故。
耶穌在台灣也會被石頭打死(與談者:何頤)https://www-ss7bl.blogspot.com/2018/08/blog-post_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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