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4日 星期二

移民者權利的邊界(與談者:劉瑀璿)

常山:

當我們在談到政府應該保障人權的時候,到底移工或難民是否應該納入保障的範圍,這常常會引起很大的爭議。

瑀璿:

移工或難民本質也還是住民啊,如果在這片土地工作,難道不能在居住一定時間以後,成為合法住民嗎?

像是很多台灣人也會以工作申請其他國家的居留一樣,這不是弱不弱勢的問題,單純就是住在當地,也要有可以決定當地事務的權利而已。

歐美人士也算是移工或外籍勞工,卻鮮少被我們納入考慮呢。難道歐美人士就不會有相對應的風險嗎?

常山:

1945年 有一群人跟你一樣,覺得接收難民跟苦難的同胞是自己的責任。然後台灣本地居民在1947年少了12萬多人 ,財產跟土地都被難民搶走了,難民還用槍跟軍隊實施恐怖統治洗腦台灣本地住民說:國家是他們建造的。

當然我不完全反對有人要移民台灣,這不是支持移民或反對移民的問題,而是歸化要多久時間?規劃要承擔多少義務?伴隨多少權利?的問題。


台灣的地理位置讓他一直一來都是個海島國家移民社會


瑀璿:

對啊,的確是權利義務的問題。

常山:

右派人士包括自由主義者與保守派會強調共同體內的責任義務,以現代來看就是國家的邊界要很清楚。比如說: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

左派人士則是希望要政府要無視國籍的差異,執行人道救援,提供工作環境,包辦社會福利,而且本地民眾就算權利受損了,也不能有抱怨。

這就是香港人很討厭左派人士的原因,因為中國人不斷移民進入香港,讓香港本地民眾的生存都受到威脅了。

中國對外的威脅在2018年的狀況,跟1947沒什麼差別。要是香港人武裝起來反抗,就會發生港版的228。

瑀璿:

應該說有清楚的界線才能真的達到普世大同吧,就像家庭系統一樣,人與人之間要有清楚的界線,彼此才能健康生長。

常山:

是的,包容移工、難民的前提是:「不能侵害到本土居民的權利。」

如果移工或難民不能認同本土,就必須請他們離開。

瑀璿:

中華民國來台是殖民,不是收留,所以不太一樣,反而是當地人被剝奪權利了。一般接受移民,如果移工沒有任何對生存地的決定權,我想也待不久吧。社會不是完全要移民者順應環境,畢竟環境是為了人而存在的。比較健康的方向是,可以為了多元的人口做出調整,例如設一些清真寺之類的。

常山:

是的,其實台灣本來就是個移民社會,在台灣很多的習慣跟東亞內陸完全不一樣,就算是外來的移民與文化,在自由的氛圍下我想融入社會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喔,所以自由主義對於海島型的台灣是非常適合的。

不過,多元文化主義與自由主義又有點不太一樣,只好下次再談了。

1 則留言:

  1. 我在球場上看到的東南亞與台灣年輕人

    半夜兩三點經常會走到河濱公園,途中經過一座天橋,可以看到水源高速道路稀疏的車流。經過幾個有點黑的轉折,就可以到達籃球場。

    這個台北市河濱公園偏南的球場,有很珍貴的地理條件。它隔壁有自動販賣機、新建的廁所(其中兩間是親子/性別友善廁所。)廁所裡的洗手乳總是沒有斷貨。最重要的是,它有八座可以手動開關的路燈。

    我經常半夜一個人去投籃,這會讓我忘記很多不必要的事,想起自己是誰,想起甚麼才重要。

    整座河濱公園,是城區富裕的縮影--要有多集中的政經資源,多高的房價與富裕人口,才能維繫一種抽象的「安全感」,讓民眾在半夜走在上頭,沒有一絲恐懼?

    或許有一天,這座城市可以讓婦女在半夜走在河濱,也能有跟我一樣的安心。這個進步指標,值得我們努力。

    極黑夜裡的PU籃球場,周遭有往來赤裸上身的阿伯,有的是晨起運動。有的會下來巡球場撿寶特瓶。

    有青年男女騎著UBIKE呼嘯而過(或聚在自動販賣機前聊天)。

    有少年仔騎著機車載著妹仔闖進單車道,跟路人說早安(掩飾違規的尷尬?)

    有大學生有一搭沒一搭的打球,聊著非常貧乏的性經驗話題,玩著誰的故事太爛就要去隔壁泥地裡喝泥水的無聊遊戲。

    有人會在場邊抽著小惡魔之類的,隔著整個球場也聞得到的煙。

    這個夜裡,遠方的半場是六個常見的年輕人。靠我這邊的半場,說著某種東南亞語言(從發音系統來辨認)。

    他們差不多七八個人,很年輕,有的看起來才十七八歲。

    他們有一半的人腳上沒穿鞋子,沒有一個人穿品牌籃球鞋。

    他們大多身材壯碩,台灣這個年紀的少年不會有這個體型。但那是肌肉多體脂率也高的壯法(如果是勤跑健身房的,通常會追求更低的體脂)。或者說,那是「工人壯」。

    他們有些會到較暗的泥地裡小便。即使廁所就在旁邊

    聽不懂他們的話,讓我有些焦慮(雖然聽懂了大概也覺得無聊。)甚至有點直覺性的警備。我沒有這樣的朋友,我的資料庫中無從判斷這樣的少年是怎樣的人。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紛紛騎上破腳踏車離開。沒多久,我水喝完了,也差不多該走了,忽然發現場地變暗了。

    他們把自己場地的路燈順手關了。最早離開的台灣年輕人那個場子,燈還亮著。

    球場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好奇心起,走過去看,這幾個東南亞人的飲料罐啤酒罐,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垃圾袋裡,好像等著回收阿伯來拿。

    不過就是隔五公尺,台灣年輕人那個場邊,滿滿的都是隨手亂丟的寶特瓶。

    我看看整理好的那袋瓶罐,又看看更遠些那些散亂的瓶子。

    我想到阮國非的父親說:「我的兒子被警察打死了,我的看法是,台灣有關警察的教育要有道德、要尊重人民生命,經過正確道德與技術訓練,希望在台灣有關警察殺死人,希望阮國非的案件在台灣不要再發生。」

    我想到這些報導底下,滿滿的謾罵留言:偽善記者、誰叫他要跑、在美國早就死得更慘、絕對支持警察用槍......

    我又看看整理好的那袋瓶罐。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https://tw.news.appledaily.com/forum/realtime/20180906/142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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