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6日 星期六

來自委內瑞拉的真實故事

來說個關於委內瑞拉的小故事。先說我自己,我信上帝,不參與教會,立場上如果硬要分類,我相當接近基督保守主義。

台中有一間我常去的、以西方人為主的酒吧,一般來說,我就是下班後去那裡待一下。偶而會跟臨近的人聊天,大部分就是自己喝啤酒、看球、休息。

基本上,以酒吧西方人來源而言,大致為

1.在台工作者,以英文教學為主
2.短期駐地者以外商技師、專業人士為主
3.永久生活者,...呃就新台灣人。

第一類簡直左派大軍,從外型穿著就洋溢出滿滿的liberalism 比較令人遺憾的是,第三類大量來自第一類。

這是一則發生在酒吧的真實故事

在我還沒搞清楚這個生態前,當然,我樂於分享見解,
只是時間拉長,我發現每次的對話不脫以下循環: 

「言論檢查→攻擊基督信仰→攻擊反墮胎→攻擊對擁槍權的支持→攻擊我分享完前三樣立場後任何我說的見解→穿插全球暖化→穿插食肉者壞壞→穿插我這種人的存在就是一個邪惡」

這個循環我大概經歷了87次,雖然其中絕大部分不是我開啟的對話,但我不喜歡應付,所以只要有人搭話,我99%絕對提供我的真話。1% 謊言,是偶而上述循環跑完後,有些人會意猶未盡的拿出我前面說「我在學德語及日語」這件事來續鞭,通常就是說「你八成是個軸心世界的嚮往者哈哈just kidding」之類的。

我一貫回覆:哈哈對啊我其實考慮兩者流利後去學義語。

這是謊話,但大部份情況,對方會被這個幽默化解當時的氣氛。除了法國同性戀之外...... 我不知道這個幽默多難聽懂,我一次被法同破口大罵,另一次被法同比中指。長久下來,我當然變得比較懶得聊,直到兩個多月前某天,旁邊坐這一對操西語的中年夫妻跟我聊上。

男生美籍、女生委內瑞拉籍,在台灣為第二類。

因為剛大選完,他們對結果感到沮喪,問了我的立場。

得知我的看法後,委內瑞拉太太決定告訴我她的故事,希望我能幫故事傳給台灣人,其實故事內容各位猜的出來:

國家大權被綁架,民權被剝奪,官僚暴行橫生,赤字高漲,中俄買進,經濟崩毀。

「我們剛結婚時,我先生是窮的那個,現在相反了。」

「現在我們每個月都把薪水拆成14份,分別寄給委國的14個親戚。」

「幾年來我們自己什麼都不留,只留夠花的錢,我們不做任何額外消費,因為多花一點,親戚就會少好幾餐。」

「後來我母親得了癌症,其實如果不接濟親戚,我們能幫她安排妥善醫療,但母親不讓我這麼做,因為如果她接受治療,所有人都會挨餓。」

「政府知道了,帶人到家裡,跟母親說國家可以提供免費醫療,只要母親馬上簽字加入共產黨。而她當場憤怒拒絕。而我必須繼續努力工作,同時看著我的媽媽慢慢死去並且無能為力。」

我從來沒看過一個人可以咬牙說著話,同時沒有顫抖,沒有啜泣,兩眼銳利的看著我,眼淚很緩慢的在兩旁流下。

我提到我的擔憂,我說到台灣一些年輕人在相信的「無條件基本收入」

「對,他們”就是這樣毀掉我的國家。」 她變得激動。

「我們因為工作敏感因素,不能干涉台灣政治,但是千萬不要接受這個東西」男生邊安撫太太邊說著。

「現在中俄幾乎操控她的國家,別讓台灣變得像那樣。」

我一邊和他們聊著,安撫著他們,也跟他們保證我會讓他們的故事被更多人聽到,同時環顧遍及四周的西方左派,還有那位對我破口大罵的法同,想起他總是拿著紅酒杯,高談著社會主義,說著美國多危險,多邪惡,多歧視同性戀,說他在德州居住的那段日子,隨時要擔心城市裡擁槍的基督徒居民們心裡會如果想著如何把他這個同性戀當街射殺,說川普的支持者跟川普都是美國的毒瘤...

不誇張,那一刻我突然看的很清楚。

而兩個月過去,委內瑞拉有了轉機,而在第一時間呼應的,就是川普政府。

而我又想起了那對夫妻,那一天,那段話。

想起自己如果哪天有能力,要為哪些人前進,以及為了什麼。

感謝閱讀。

4 則留言:

  1. 1898年“戊戌變法”失敗了,121年過去了,上面的還是慈禧,下面的還是義和團,中間的還是貪官污吏。

    劉曉波先生說過:中國應該要做殖民地三百年,也許才能獲得民主。看來他是對的。
    有愚昧的人民,就需要有皇帝。

    中國文化以「忠君愛國」、「忠臣孝子」為主軸,中國如果缺少了皇帝或獨裁者,很多的中國人就會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終日,因為大家都在期待“皇帝的一錘定音”,定於一尊。

    已經習慣了數千年奴才文化的中國人,百年來,始終無法踏入“民主政治”,相信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回覆刪除
  2. 作者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回覆刪除
  3. 委內瑞拉政府為何還不會垮台?

    這位法官在顫抖。別介意她正坐在一間彰顯法學家優雅品味的辦公室中:一面牆上掛著委內瑞拉民族英雄玻利瓦爾(Simón Bolívar)的大幅畫像,一幅水彩畫裝點在另一面牆上。她剛剛在最高法院目睹了一場大事件——它本該成為踐行法律的典範,但最終卻淪為一場載歌載舞的政治集會。在一片狂熱的叫好聲中,聚集者激情四射地談論廢除本屆議會的必要性。而議會恰恰是唯一一個尚未落入執政黨統一社會主義黨之手的權力機構。


    站在遠處觀察,在油價崩潰和商品極度短缺的雙重擠壓下,委內瑞拉似乎正處在政治動盪的邊緣。9月1日,首都加拉加斯(Caracas)爆發了一場有大約100萬人參與的遊行示威活動,抗議者強烈要求舉行公投罷免現任總統馬杜羅(Nicolas Maduro)。從阿根廷,到巴西,再到秘魯,一場席捲高度依賴大宗商品的南美國家的左翼民粹政府倒台浪潮,似乎即將拍打這個國度。畢竟,這場運動正是在委內瑞拉,綻放出最精緻的花朵。

    但這位義憤填膺的法官,恰恰體現了一個沒有獲得充份重視的事實:所有的權力槓桿,即司法機構、軍隊、石油公司,以及必須決定是否舉行罷免公投的選舉委員會,都牢牢掌控在總統手中。出於可以理解的失望和癡心妄想,許多觀察家和馬杜羅的對手都傾向於誇大委內瑞拉政府多麼接近垮台。無論委內瑞拉的地下還儲藏著多少石油,難道這樣一個無視市場法則,嘲弄權力機構,信口雌黃的政府不需要付出代價麼?算總帳的日子已然來臨。這些反對者堅稱。http://hk.bbwc.cn/4mig3w.html

    回覆刪除